第97话：我值多少钱（1/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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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9号的房间里。

8号轻靠在桌子上，一根手指转着弯刀。9号则盘腿坐在床上。两人沉默不语。

“什么感觉？自由。”

听到8号这一句，9号肩头一颤，低头。不久，流下了一滴泪。

8号收起弯刀，惊讶的问道：“那是什么？莫非…你在哭？”

9号点点头。

8号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。良久，她又重复了一遍最初的问题。

9号抬头看着天花板，叹气：“自由的感觉，让人发狂…我每天都会感觉到很多很多情绪，揪心，痛苦…还很饥饿。”

8号听罢，低下头：“下一个…就是我了吗？”

9号抹了抹眼泪，蜷缩起来。

“自由…”8号看向9号，“真的这么可怕？”

“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…而且还…”

“啊！”8号突然站直，“沙王大人来了！抱歉九妹，我必须先走了。”说罢冲出房间。

望着敞开的门，空荡的房间，9号继续说道：“…而且感觉不到沙王大人的存在…”

当然，这一句幽怨和孤寂8号并没有听见。她此时正飞速冲下楼。

她感觉到沙王的靠近，这就是沙人的正常反应，与主人的魔力连接。

但这个正常反应，她的九妹却永远失去了。她不禁焦躁不安！今天沙王大人为什么突然下令要她来陪陪九妹？如果只是可怜9号无家可归倒还好，但如果是刻意让她见识一下9号的下场——也是她日后的下场，这不是太残忍了吗？

不会的！沙王大人是爱我的！平静心绪，不然我的焦躁会传递到沙王大人那里，为他造成困扰。

一路飞奔，冲出酒吧。沙王正在独自一人，慢慢踱步而来。

行礼。

沙王微微点头。

8号迅速站到沙王身旁稍后一点的地方。这是她们沙人标准的护卫位置，但也许…很快自己就不再…能…继续…

沙王停步，看向8号。此时的这位美女一脸悲痛的表情，扭曲在了一起，几乎差一点点就哭了出来，却流不出泪。

沙王在8号脸颊擦拭了一下，仿佛在抹去不存在的泪痕。

“见过9号了？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她怎么说？”

“…她很痛苦，也很思念您。”

“是嘛…”沙王仰头，“你的心绪非常混乱，已经传到我这边了。”

8号一惊，立刻单膝下跪：“万分抱歉沙王大人！”

“无妨，起来吧。你什么感觉？”

“…恐惧，急躁。”

沙王不语。

沙人的情绪因为受到沙王的影响，像悲伤、恐惧、怜悯这种柔软又感伤的部分都被大幅度抑制了，冷血无泪。能做出刚才那种几乎快哭出来的表情，怕是悲伤程度太高已经无法压制了吧。

推开门，9号就在门口等待。双手叠在身后，怯懦。

沙王不禁有一种心痛的感觉。但他没有办法，随着等级退化越来越多，沙人们也会一个接一个的失控。变得像现在的9号一样，情绪波动大，不再唯命是从，也感觉不到在思虑着什么。

沙王掏出弯刀，割破自己的手腕。

9号姗姗走近，撩起头发，仰头喝着流下来的血，样子有些许性感。

失去了与沙王的魔力连接，也失去了活下去的能源。食水无法代替，她必须至少每天喝一次沙王的血，否则，会迅速衰弱死去。

沙王默默在想，随着失控的沙人越来越多，而他却越来越虚弱，九个沙人，他的血真的够每天喂她们喝吗？

9号喝饱，抹了抹嘴，笑着看向沙王。她此时笑得很甜，脸颊绯红。